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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国夫人陈氏墓志铭建炎二年七月 宋 · 汪藻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三九四、《浮溪集》卷二八 创作地点:江苏省无锡市宜兴市
丞相彭城郡徐公处仁之夫人陈氏,以宣和五年正月己卯,薨于北都公府之正寝。
三年,彭城公薨。
明年,得建炎二年七月甲申,其子康、度奉公、夫人之柩,合葬于吴兴卞山之阳。
夫人世家严州朝散郎、知楚州向之女。
向父逸,卒官奉议郎
楚州进士起家,为开封,有能名。
未满岁,奏圄空者三,神宗以为材,将用之,擢尚书度支员外郎
永裕陵建,以本曹兼京西转运使,出奉祀江西
楚州而终,翰林学士沈括识其墓。
夫人生有奇相,视瞻举措必端。
奉议君奇之,谓楚州曰:「此儿喜怒未尝形,言笑不妄发,使男也,吾家其兴乎」?
甫笄,归丞相彭城公
时公贫甚,几无以为家。
一日,楚州持节睢阳,盛车服遣女。
夫人庙见徐氏,乃在穷巷中,破屋数楹,太夫人坐堂上,旁无扶侍,夫人奉盥馈堂下如仪。
楚州恐不堪其忧,使人察之,宴如也。
已而斥卖嫁时衣被鞶帨,以太夫人之命,访族姻之贫者而赈之,人人咨嗟,以为不可及。
丞相齐州,月俸不满万钱,惟太夫人甘脆是奉,夫人帅家人食粥无难色。
丞相预政,封安定郡夫人
政和末丞相徐州朝京师,一时眷礼,群臣莫望。
夫人曰:「上恩固非常,然宠盈之戒,古人所谨,不可不思也」。
每奏事归,必问见上安所陈,上开纳否。
尝诏丞相病已,无下拜。
当是时,蔡鲁公耋老,徒损拜数而不得免焉。
或以是为公荣,夫人愀然曰:「忌者至矣,其能久乎」!
未几,果坐谗出知扬州,其先见如此。
夫人事姑孝,教子义,遇僮使有恩,敬夫如宾,治家如官府。
丞相曰:「吾平生以直道事君,取颠踬屡矣,而未尝置欣戚胸中者,繄室家是助」。
诸子曰:「使我学成而不堕其家声者,惟吾母之训」。
通悟,于出世间法,得其指归。
疾病,精爽如平时,谢医巫不问。
属纩之夕,犹起坐若有所言,于死生盖超然者。
薨,年五十四。
历封温、福、陈、吴四国夫人
子五人。
曰庚,擢进士第,仕至宣教郎、直秘阁管勾亳州明道宫
曰廉、曰庾,承务郎,皆前卒。
曰康,今为右奉议郎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常平
曰度,为左宣教郎尚书司封员外郎
孙男女合十人。
男曰延老、曰同老,右承务郎
女适湖口主簿姚溥、丽水主簿王怡右承事郎毛幵,馀未行。
初,楚州提举开封府常平,宿陈留僧舍,夜闻垣外汹汹人声,起而烛之,积骸蔽野,于是奏乞官地瘗之,得骸八万计。
虽位不满德,其后寖微,而庆钟夫人,作配名宰。
封大国,始终安荣。
楚州之孙有以丞相之恩入官者,人以为积德之报。
铭曰:
妫出舜后,胡公始侯。
以国氏陈,晚闻太丘
夫人之先,南土是宅。
英英度支,位止邦伯。
德厚而踬,于偿不宜。
集于夫人,莫贵与夷。
厥初来嫔,仪则多有。
即安穷空,以服箕帚。
朝夕警戒,辅成公躬。
燕及群息,亦云似公。
卞山之阳,维水瀰瀰。
与公同藏,千岁之始。
乞并科虚申纳税数官吏之罪奏政和三年七月 北宋 · 王良弼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一二○、《宋会要辑稿》食货七○之二四(第七册第六三八二页)
州县应税限及期而纳数未敷,辄敢虚申其数,以逭一时之责者,令佐及县吏书手并科违制之罪。
吏非知情,减二等。
乞加本州美号军额奏政和五年七月 北宋 · 路瓘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九一七、《宋会要辑稿》瑞异一之二二(第三册第二○七五页)
臣前待罪汝海,伏睹陛下自即位以来,符瑞之应靡有虚日,以凡计之上于御府者,芝草五千馀本,码碯山子一百二十座,红色丝文并堪造器物码碯一百二匣,计三千四百馀斤,瑞一株,野蚕瑞茧并煮成绵絮各一匣,双莲、瑞谷、甘露,其目不一。
臣窃以谓一郡之中,诸福之物骈臻荐应若此,实繇圣治感通,神明降恪。
汝系防禦上州,昨因本州龙兴县青岭镇商余山码碯生发,已蒙改赐镇以「兴宝」,庙以「珍符」为名。
今兹瑞应重叠,欲望特加本州美号军额,庸示褒显。
周礼折衷后序端平三年七月 宋 · 税与权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八六五、《经义考》卷一二五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经籍典卷二三八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九五
右《周礼折衷》上下篇,本名《江阳周礼记闻》,会失其上篇,先生犹子高斯道蒐录以归,二篇始完。
间举似泉使考功郎王辰应氏,贻书云:「郑诸说于是论定,宜以鹤山《周礼折衷》名之」。
窃尝闻先生谓此一经多可疑者,自先后郑传注以来,数千百年,无敢辄议,亦以关联须密,意其为成王、周公遗制。
至五峰胡子,断以为刘歆傅会。
荆舒祸天下,根于郑注「国服」一条。
逮吾先生,屡发其义,盖未病前一年,游蒋山有诗,尤为著明,今附载于此:「连年饮建邺,寤寐北山灵。
三过又不入,风雨盲其程。
一朝决会期,万籁不敢声。
断潢卷夕潦,别巘浮帝青。
因思山中人,昔者相熙宁。
不知学何事,莽制为周经。
群公咸其辅,弗误宗康成
相承章蔡后,九州半膻腥。
历年百七十,众寐未全醒。
三经犹在校,从祀犹在庭。
追维祸之首,千古一涕零。
大钧高难问,山空水泠泠」。
是游也,先生同产兄今礼部侍郎高定子实为本道转运副使,领宾客群从行,端平三年七月三日也。
易学启蒙小传序淳祐八年七月 宋 · 税与权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八六五
《易》,函万象者也。
三《易》经卦皆八,其别皆六十有四。
至孔子时,《周易》独存,汉、魏诸儒颇纷错之。
朱文公采二吕氏、晁氏所传,著《易本义》,釐正文王、周、孔上下经与《十翼》,共十二篇,而各还其旧。
又以伏羲先天理数之原,特于《易学启蒙》而抉其秘。
图象咸本诸邵氏,间与袁机仲谈后天《易》,则谓尝以卦画纵横反覆求之,竟不得文王所以安排之意,是以畏惧,弗敢妄为之说。
与权曩从先师鹤山魏文靖公讲切邵氏诸书,乃于《观物篇》得后天《易》上下经序卦图,反覆视之,皆成十有八卦,然后知《乾》、《坤》、《坎》、《离》《、颐》、《中孚》、《大》、《小过》不易之八卦,为上下二篇之干;
其互易之五十六卦,为上下二篇之用。
汉扬子云文王重《易》六爻,互用两卦十二爻。
唐孔颖达亦谓验六十四卦,二二相偶,非覆即变。
孔子就上下经名而序其相次之义,非邵氏此图,则后天《易》之旨,千载不明矣。
窃尝因此图而推之,上下经皆为十八卦者,始终不出九数而已。
九者究也,万类盈物于天地间者,究之象也。
是故《易》以十八变而起卦,《玄》以十八策而生日。
大抵《易》六十四卦,不越《乾》、《坤》奇偶之九画,而《乾》、《坤》奇偶之画,又重为二,九而穷,穷则变,故《革》在先天当十八,二九之究也;
在后天当四十九,数之极也。
四十九而《革》去故,五十而《鼎》取新,开物于寅,帝出乎震,而循环无穷矣。
盖天地五十有五之数,《河图》、《洛书》实互用之。
《先天》则《河图》之九,而分左右,皆叠二九而周乎六十四。
《后天》衍《洛书》之九,而分上下,亦合二九而总乎三十六。
邵氏此图,岂非明羲文之《易》,同中异,异中同也欤?
呜呼!
孔子《杂卦》一传,专以反对而发后天《易》互用两卦十二爻之深旨也。
学者潜玩《杂卦》,而参以子云、颖达之说,则于邵氏此图,信其为写出天地自然之法象矣。
朱文公殆亦留斯义以俟后人邪?
辄不自揆,敬述而申之,曰《易学启蒙小传》。
淳祐戊申中元日巴郡税与权序。
按:《易学启蒙小传》卷首,通志堂经解本。
乞官司承御笔并行关报逐日修入起居注政和七年七月 宋 · 李弥大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四○一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二之一六(第三册第二三七九页)
伏见左右置史,实记言动。
起居注所载既有式例外,又有遇事并书。
窃原立式之文,盖欲备记言动,宣明德意,付之秘书省,事体非轻。
惟王言之大,莫如手诏及御笔,自来承受官司,因循次袭,并不关报,致前后更不该载,窃虑未尽修注之意。
欲乞今后官司承御笔等,并行关报,逐日修入。
乞所遣中使只令密行询采奏元祐二年七月 北宋 · 范纯仁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五二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○三
臣早来与安焘商量,为遣中使分往陕西河东抚谕帅臣,及做照管沿边知州因带取索兵粮器甲数目文字,及密行体量边防未尽未便事件,适已进入。
臣再思之,陛下遣使密谕诸帅以委托之重,今却令体量边事,恐非陛下专责帅臣之意。
欲于逐人付身劄子内减去密切体量边事一节,只乞面令密行询采,回日以备访问。
乞以地并绢换易陷蕃人口奏元祐元年七月 北宋 · 范纯仁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五二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八二、《太平治迹统类》卷二○
臣前曾建议,以所得夏国地土换易陷蕃人口,犹虑狡黠之情,量遣三五十人应命,以受朝廷赐地。
臣欲乞别许夏国每还到汉人一名,赐地之外,更特支绢十匹。
则夏人贪利,必肯尽数交换,不过捐中国缣帛数万,可以换易人口数千。
则陛下好生之德,超绝古今,足以感动华夷,永为万世之法。
如臣言可采,即乞夏人归时,便可内降指挥,令押伴宣达此意。
若允臣所奏,伏乞陛下以地并绢换易人口之意,降诏告谕边人,使存殁衔恩,沦于骨髓,亦令边人感化,自然宾服。
伏望圣慈,留神采纳。
申尚书省乞功德院添剃度行者状元祐三年七月 北宋 · 范纯仁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五三、《范文正公褒贤集》卷二
近奉旨授尚书右仆射,合依例置度僧追荐先祖。
纯仁先祖母及父葬在河南府河南县,有功德褒贤禅院,今欲乞两遇节于本院添剃度行者一名。
先祖以上并葬苏州天平山白云寺,亦乞两遇节添剃度行者一名。
其两处每一年度一名,申尚书省,伏乞依例施行。
丞相刘忠斋书1288年7月 宋末元初 · 谢枋得
 出处:全宋文卷八二一三、《叠山集》卷四、《少微通鉴续编节要》卷二七、《续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二五、《古文奇赏》卷二二、《文章辨体汇选》卷二三○、《南宋文范》卷三五 创作地点: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
七月吉日,门生衰绖谢枋得谨斋沐裁书百拜,托友人吴直夫献于内相尚书大丞相国公忠斋先生钧座。
惟天下之仁人能知天下之仁人,惟天下之义士能知天下之义士,贤者不相知多矣,能灼见三俊之心者,必圣人也。
某自壬戌以后,小夫竿牍不至门墙者二十七年,孰不以为简?
先生曰:「斯人也非简我也,必爱我也」。
今天下能知某之心者,孰有过于先生乎?
事有当言而不言,则非所以酬知己,某敢不避诛斥而僭言之。
君子之所为,必非众人之所识。
汤可就,桀亦可就,必道义如伊尹者能之,伯夷柳下惠不能也。
佛肸召可往,公山弗扰召可往,必圣神如孔子者能之,曾、颜、闵不能也。
传曰:「人各有能有不能」。
先生之所能,某自知某必不能矣。
大元本无灭宋之心;
郝奉使将命来南,欲使南北百万亿苍生同享太平之乐,至仁也。
只此一念,自足以对越上帝。
贾似道执国命十六年,欺君罔上,误国残民,其恶不可一二数。
拘行人,负岁币,满朝无一人敢言其非;
兵连祸结,亡在旦夕,满朝无一人敢声其罪,善类亦可自反矣。
天怒于上,人怨于下,国灭主辱,理固宜然。
天实为之,人岂能救之哉?
大元之礼三宫亦可谓厚矣,大元保全亡国之臣亦可谓有恩矣,江南无人才,未有如今日之可耻。
春秋以下之人物,本不足道,今可求一人如瑕吕饴甥、程婴、杵臼厮养卒,亦不可得矣。
先生少年为伦魁,晚年作宰相,功名富贵亦可以酬素志矣。
奔驰四千里,如大都拜见大元,岂为一身计哉,将以问三宫起居,使天下后世知君臣之义不可废也。
先生此心,某知之,天地鬼神知之,十五庙祖宗之灵亦知之,众人岂能尽知之乎?
师友之相知,古今宁几人哉?
事有可效忠于清朝者,某不可不言,先生亦不可不察。
近睹路县及道录司备奉尚书省指挥江淮行省知管公将旨来南,根寻好人,根寻不觑面皮正当底人。
此令一下,人皆笑之,何也?
江南无好人、无正当人久矣,谓江南有好人、有正当人者,皆欺大元也。
何以言之?
之亡也,以八百国之精兵不敢抗二子之正论,武王,太公凛凛,无所容急,以继灭兴绝谢天下。
殷之后遂与周并立,使三监、淮夷不叛,则武庚必不死,殷命必不黜,殷之位号必不夺微子亦未必以宋代殷而降为上公也。
多士多方,依依然不忘旧君者三十年,成王、周公以忠厚之心消其不平之气,曰「商王士」,曰「有殷多士」,曰「殷逋播臣」,未敢以我周臣民例视之。
太平君相待亡国臣民何如此其厚也!
岂非殷之旧国故都,犹有好人,犹有正当人乎?
唐人哀六国之灭者也,「妃嫔媵嫱,王子皇孙,辞楼下殿,辇来于秦,朝歌夜弦,为秦宫人」,至今读者犹恻楚,六国臣子无一痛心刻骨,亦可谓无人矣。
楚怀王不过一至愚极闇之主耳,播弃忠直,信任奸邪,送死咸阳,无足哀者。
楚人乃怜之,如悲其亲戚,岂不曰楚本无罪,不过弱而不能自立耳。
楚灭矣,义陵一邑惓惓于旧君者惟一心,扶老携幼,肥遁桃源,后六百年,儿孙尚不与外人相接。
秦皇帝之威灵,蒙恬、蒙毅之智勇,岂不能尽执楚人而拘之?
天常民彝,不可泯灭,姑留此辈以劝吾忠臣义士可也。
岂非楚之旧国故都犹有好人,犹有正当人乎?
女真之破汴京也,劫二帝,据中原,土地人民皆其有矣。
粘罕多智人也,知地广人稠,未易心服,一读马伸、秦桧议状,为之动心变色,亟思一策处之。
尔后南北战者六七年,女真之待二帝亦惨矣,宋之臣子不敢置两宫于度外也。
今年遣使祈请,明年又遣使祈请,今年遣使问安,明年又遣使问安,一使死于前,一使继于后。
王伦一市井无赖狎邪小人耳,谓梓宫可还,太后可归,诸君子切齿怒骂,终则二事皆符其言。
行人洪忠宣拘留燕山,开门授徒,室燃敬其忠信诚悫,一日问之曰:「天下何时可太平」?
忠宣曰:「息兵养民则太平」。
又曰:「何如则可以息兵养民」?
忠宣读《孟子》齐宣王问诸侯救燕一章以对,和声琅诵曰:「天下固畏齐之强也,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,是动天下之兵也」。
又读《孟子》乐天畏天一章,曰:「小国能畏天,大国能顺天」。
室燃曰:「善哉善哉,吾计决矣」!
曾几何时,密授秦桧江南称藩国纳岁币之说,而息兵养民矣。
女真自丁未以后,安处中原,享国百有八年,而宋自戊午甲午,偷安江南者九十七年,非秦桧之功,皆洪忠宣读《孟子》劝室燃之力也。
岂非江左臣子犹有好人,犹有正当人乎?
以某观之,江南无好人,无正当人久矣,求好人、正当人于今日尤难。
江南一愚儒耳,自景定甲子以虚言贾实祸,天下号为风汉先生之所知也。
昔岁程御史将旨招贤,亦在物色中,既披肝沥胆以谢之矣。
朋友自大都来,乃谓先生以贱姓名荐,朝廷过听,遂烦旌招。
某乃丙辰礼闱一老门生也,先生误以忠实二字褒之,入仕二十一年,居官不满八月,断不敢枉道随人,以辱大君子知人之明。
今年六十三矣,学辟谷养气已二十载,所欠惟一死耳,岂复有他志?
先生过举之后,求得道高人者物色之,求好秀才者物色之,求艺术人者物色之,奔走逃遁,不胜其苦。
中书行省魏参政之言勒令福建有官不仕人呈文凭根脚者,又从而困辱之。
此非先生之赐而何,然先生岂有心于害某哉!
大抵朝廷一番求贤,不过为南人贪酷吏开一番骗局,趁几锭银钞,欺君误国莫大焉。
今则道录司备参政管公将隆旨,根寻好人、不觑面皮正当人,又物色及某矣。
某断不可应聘者,其说有三:一曰老母年九十三而终,殡在浅土,贫不能备礼,则不可大葬。
妻子爨婢以某连累,死于狱者四人,寄殡丛冢十一年矣。
旅魂飘飘,岂不怀归?
弟侄死国者五人,体魄不可寻,游魂亦不可不招也。
凡此数事,日夜关心,某有何面目见先生乎?
此不可应聘者一也。
二曰有天下英主必能容天下之介臣,微介臣不能彰英主之仁,微英主不能成介臣之义。
某在德祐时,为监司,为帅臣,尝握重兵,当一面矣。
蒯通高祖曰:「彼时臣但知有齐王韩信,不知有陛下也」。
滕公高祖曰:「臣各为其主。
季布项羽将,而尽力乃其职耳,项氏臣可得而尽诛耶」?
某自丙子以后,一解兵权,弃官远遁,即不曾降附。
先生出入中书省,问之故府,宋朝文臣降附表即无某姓名,宋朝帅臣监司寄居官员降附状即无某姓名,诸道路县所申归附人户即无某姓名,如有一字降附,天地神祇必殛之,十五庙祖宗神灵必殛之。
甲申岁大元降诏赦过宥罪,如有忠于所事者,八年罪犯悉置不问,某亦在恩赦放罪一人之数。
齐虽不仕,食西山,亦当知武王之恩;
四皓虽不仕,茹商山,亦当知高帝之恩,况羹藜含粝大元之土地乎!
大元之赦某屡矣,某大元之恩亦厚矣,若效鲁仲连蹈东海而死,则不可。
今既为大元之游民也,庄子曰:「呼我为马者应之以为马,呼我为牛,应之以为牛」。
世之人有呼我为宋逋播臣者,亦可呼我为大元游惰民者,亦可呼我为宋顽民者,亦可呼我为大元逸民者,亦可为轮为弹,与化往来,虫臂鼠肝,随天付予。
若贪恋官爵,昧于一行,纵大元仁恕,天涵地容,哀怜孤臣,不忍加戮,某有何面目见大元乎?
此不可应聘者二也。
太母之恩亦厚矣,谏不行,言不听,而不去,犹愿勉竭驽钝以报上也。
太母轻信二三执政之谋,挈祖宗三百年土地人民,尽献之大元,无一字与封疆之臣议可否,君臣之义亦大削矣。
三宫北迁,乃自大都寄帛书曰:「吾已代监司帅臣具姓名归附,宗庙尚可保全,生灵尚可救护」。
三尺童子知其必无是事矣,不过绐群臣以罢兵耳,以宗社为可存,以生灵为可救,阳绐臣民以归附。
太母之为人君,自尽为君之仁也。
知宗社不可存,生灵不可救,不从太母以归附,此某为人臣自尽为臣之义也。
语曰:「君行令,臣行志」。
又曰:「制命在君,制行在臣」。
大臣者以道事君,不可则止,孔子尝告我矣。
君臣以义合者也,合则就,不合则去。
某前后累奉太母诏书,并不回奏,惟有缴申二王,乞解兵权,尽纳出身以来文字,生前致仕,削籍为民,遁逃山林,如殷之逋播臣耳。
太母上仙久矣,北向长号,恨不即死,然不能寄一功德疏如任元受故事,今日有何面目捧麦饭洒太母之陵乎?
此不可应聘者三也。
今朝廷欲根寻好人,不觑面皮正当底人,某决不可当此选。
先生若以三十年老门生,不背负师门为念,特赐仁言,为某陈情于江淮行省知管公,愿移关诸道路县及道录司,不得纵容南人贪酷吏,多开骗局,胁取银钞,重伤国体,大失人心。
俾某与太平草木同沾圣朝之雨露,生称善士,死表于道曰「宋处士谢某之墓」,虽死之日,犹生之年,感恩报恩,天实临之。
司马子长有言:「人莫不有一死,死或重于太山,或轻于鸿毛」。
先民广其说曰:「慷慨赴死易,从容就义难」。
先生亦可以察某之心矣。
干冒钧严,不胜恐惧战慄之至。
彗星出应诏上疏景定五年七月 宋 · 李伯玉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九八四、《齐东野语》卷一七
咸平彗出室北,吕端有兵谋不精之言,今日当严边备。
熙宁中彗出东井富弼、张方平皆言新法不便,今日当先罢浙西换田局。
崇宁彗出西方,则诏除党籍,且复左降人官。
今开庆误国之人,罪恶滔天,有一时风闻劾逐者,则乞斟酌宽贷施行,以昭圣主宽仁之量。
今言路既开,中外大小之臣必将空臆毕陈。
惟陛下明圣,大臣忠亮,有以容受,不以为罪,天下幸甚。
桂山义塾记淳祐六年七月 宋 · 王持垕
 出处:全宋文卷八○九一
越之陈氏桂山义塾,初创于嘉泰癸亥,再辟于绍定辛卯
盖旧塾圮而不复葺,徙而新之,视昔愈壮。
讲堂邃宏,斋序罗列,宾有次,职有□,藏息有舍,居处寝食,条理规模具州县学体。
课试如月书法,师友讲习,有白鹿丽泽书院,揭西山读书式,浙以东兹盛矣。
丙午春,陈君雷介乐清邑大夫俞公美持垕主之,簪盍履满。
秋孟撤席告分,陈君重聚散,刻石题名,用昭永久,使去而擢高科,登显仕,以气节事业名世者,于此石与有光焉,期待之意远矣。
夫士生天地间,其名当与天地相终始,处友致君,庠序、庙廊一也。
剑佩铿锵,切磨浸润,则端弁垂绅,雍容羽仪者也。
订疑问难,辨析义理,精微毫发不少置,则立殿陛,与天子争是非相可否者也。
以至权衡世变,臧否古今人物,上下千百年治乱兴亡之迹,则开物成务,进君子退小人,身佩天下之安危者也。
乃今镂石之铭,其异曰铭常勒鼎,辉耀史册之名欤。
峭绝之崖,万丈之薮,蛟龙蛰焉。
及其鼓鳞甲,跃天池,震雷霹雳,风云霖雨,满□载形,是皆生意倏忽变化尔。
陈君期待吾党盛心,所以自期待宜何如?
嗟夫!
天地以人为重也,鲁多儒,卫多君子,儒君子以鲁卫名耶,鲁卫以儒君子重耶?
桂山义塾仿自石溪,昔文潞公、杜祁公、吕申公、韩康公来游,后皆为宋名臣,题名范文正、苏文忠,咸愿附于是,石溪之名重矣。
其山川相望才六七里,遗垣故址,云烟蔽拥,灵响如昨,过而览者,肃容起敬,岂非人重其地乎?
至今吾石溪以四相为重,四相之名著于天下后世,与天地相终始,以气节事业而重焉耳。
若夫学之所以立,士之所以学,叙颠末,赞盛美,有《学记》、《旧题名序》可考,何敢赘?
淳祐六年七月朔迪功郎、新饶州学教王持垕记。
按:康熙新昌县志》卷六,康熙十年刻本。
胡邦衡新州贬所二首 其二 1142年7月 宋 · 王庭圭
七言律诗 押支韵 创作地点:江西省吉安市安福县
大厦元非一木支,欲将独力拄倾危。
痴儿不了公家事,男子要为天下奇。
当日奸谀皆胆落,平生忠义只心知。
端能饱吃新州饭,在处江山足护持。
胡邦衡新州贬所二首 其一 1142年7月 宋 · 王庭圭
七言律诗 押删韵 创作地点:江西省吉安市安福县
囊封初上九重关,是日清都虎豹闲。
百辟动容观奏牍,几人回首愧朝班。
名高北斗星辰上,身堕南州瘴海(李本、傅校作疠)间。
不待他年公议出,汉廷行召贾生还。
乞除衙前投名人外概不许更雇役人奏元祐元年七月 北宋 · 吕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九六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八三
臣伏见朝廷改更役法以来,及今半年,民间已安其事,被差并无纠决,祗应多是正身,验之人情,良以为便。
惟是官司自相疑贰,盖有幸差法之不成,而欲伸其志者;
有观望俯仰,伺势之所在,而不复究利害者;
有偏蔽不通,而好异立奇者。
州县不敢决,而禀议于详定;
详定俟监司之请而后裁止。
奏报屡上,多非纲要;
辞教数下,殊少适从。
臣窃原朝廷差役之法,责其力不敛其钱,欲其均不使其幸,条目万变,大槩不过此两端而已。
虽朝廷宽给期限,使天下详尽利害,而当职之吏,所见不一,或欲单丁、女户、官户、寺观出钱,以助役人之费;
或欲放户长,只差甲头催税;
或欲存留散从官,仍旧雇募。
上下纷纭,何时可已!
陕西一路尤未就绪,盖吕大忠等有此相度行下,州县属官因而议论不同。
且女户、官户等不许出钱,并放甲头、差户长自有著令,除招衙前及久来投名人外,其馀自合于差法到日并罢支雇钱,虽监司旋有申请,未见允从。
而州县既有诏条,自当遵守,岂可既差户长,仍置甲头
更留散从官,尚支雇直?
悠悠之徒,违戾如此,臣恐日月淹久,大法未定,民间疑惑,即于治体深有所损。
伏望圣慈特降指挥,截自某月某日,应役人除衙前许招,并使院职级弓手、节级许存留,曹司库子、栏头之类充投名人外,其馀役人如敢尚支雇钱者,并以故违条制论罪,示天下以必行之意。
庶几役法早得成就,无使小人幸其不成。
再论役法奏元祐元年七月 北宋 · 吕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九六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八三
臣访闻凤翔府散从官五月分支雇钱,元未放散,并宝鸡县已依朝旨差户长讫;
转运司指挥甲头催税,显见违法骚扰。
伏乞下提刑司更切体访,如实有此,即乞详酌施行。
近日朝廷以青苗为常平条贯,有出息指挥,人皆谓依旧散青苗取利;
今役法迁延未定,上下异论,人皆疑依旧敛钱募役。
此二事最为切务,而命令如此,于今日之势不为小失,陛下不可不留意,执政不可不定议也。
李元辅元祐二年七月 北宋 · 吕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九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○三
元辅人品猥下,语言举止如屠贩。
尝幸其父之将死,持以为词,立契券贷钱于人,以资不逞,乡里皆恶其不孝。
既仕进,为薛向鹰犬,向之害物,元辅有助。
邠州蔡确同官,屡以金帛奉,且护其过恶,遂获免。
其后贵,以元辅司农属官。
向者运变川峡钱物,于官本内每十万贯先尅除三万贯或四万贯,虚收利息,及俵钱与郡县,减价收买物帛,侵损民力,数路不胜其扰。
洎钱货才到陕西,适会鄜延泾原边事,尽数支拨前去,元辅却将凤翔等处实直价例纽算,用为羡息,计功冒赏,转两官,减二年磨勘,自提举常平转运副使
及移进南路,并是蔡确以私旧之恩主张援引,以致于此。
臣自去年三月后来,累次具元辅素行猥罪,不为士大夫所齿,及冒赏迁官之罪闻于朝廷,未蒙指挥
臣近见李琮以根括虚税得罪,缘受赏者皆已夺官;
吕嘉问等因市易虚息迁官,尽蒙追夺。
元辅运变川峡钱物,亦是虚收利息,叨冒迁进,与李琮、吕嘉问事体均一,独此幸免,未协公论。
伏乞勘会追改,以示赏罚之当。
乞更审察曾肇元祐二年七月 北宋 · 吕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九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○三
伏闻有旨,差韩维邓州,此陛下深得制御大臣之术,耸动四海,惧伏万官。
自古圣君英主,无以过此,宗社幸甚,天下幸甚。
曾肇敢封还词头者,盖向忝中书舍人,累有臣僚弹奏,维素喜,力主张之,今日以此报德耳。
臣又风闻与韩族议为婚姻,若果如此,圣明更赐审察。
论朋党并请补外疏元祐二年七月 北宋 · 吕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九七
尝观古之圣君贤臣,相与图治,能辟众正之路,杜群枉之门,功业隆而声名著者,其术无他,在乎绝朋党之患而已。
朋党之患,不止于忘国家之事,以私己自荣,挟疑似之说,以养交固宠,其患乃在乎中伤忠直尔。
忠者先迁,则凡怀忠者不容;
直者先斥,则凡任直者不免。
夫然后率天下之人为不忠不直,而相与共欺其君者,朋党之患耳。
故为天下国家者,不患不能知治道,而患在不能知朋党;
不患不能知朋党,而患在不能去朋党。
昔者刘向论朋党数千言,李德裕推广其说,然二人者,率为朋党所害。
使人主能知其弊,则二人者岂有不能自明之理哉!
故曰患在不能知之也。
唐文宗聪明俊伟,有志于治,叹曰去河北贼易,去二李之党难。
始失其制,终成其乱,虽欲痛治,势所未可,故曰:患在不能去之也。
盖人主所恃以治天下、服万民者,公议也。
朋党作则公议亡,人心无所赖,上下相徇,毁誉乱真。
人主虽独公其心于上,天下谁与同其是非忧乐哉!
臣视往事之变,嗟念久矣。
起自疏远,无左右之助,陛下擢于众人之中,付以言责之任,感慨自誓,恨无死所以报万一。
然臣尝谓谏官御史当尊朝廷,肃臣下,谨名分,正纪纲,远比周,然后为称职。
故遇事必言,不暇恤己,牴牾同列亦既多矣,违戾权贵亦已甚矣。
顷因程颐不严君臣之分,欲就别殿说书,臣以为礼贵防微,事宜戒渐,名分一僭,实生厉阶,乃献封章,论其不可。
奏削方上,而陛下已悟其失,有旨改正,则是之妄请,不待臣言而陛下已辨也。
臣于颐素无嫌怨,所论奏者乃职事耳,非欲沮以伸己也。
同舍缘此反目,相视不啻仇敌,阴怀睚眦,伺隙求报。
未几,张舜民罢职,台谏纷然共议营救,亦欲率臣同入文字。
臣既思虑短闇,始欲救之,遂诺长贰,以谓可言。
既而再思,理有不可。
甚后全台具疏,力束强臣,臣乃详论舜民之言不可从,舜民之罢不当救,而却其请,不敢雷同。
及至召赴三省宣谕,其人各以为耻,怀怨愈深,意欲使臣不可独免,遂形恶奏,上浼圣聪。
仰赖陛下睿明天纵,照见邪隐,社稷神灵,弗祐非道,斯人党与,不攻自破,孤臣获全,复进谏列,此天地之造也。
韩维之上客,程颐之死党,犹指舜民之事以攻臣,是朋党之势复作,而朝廷可欺,乃天下之深忧也。
臣安可忍而不辩,忍而不去哉!
所以辩者,小则欲明一身之枉,大则欲救天下之害也,愿陛下垂听而察焉。
大凡台谏供职之始,当有章疏;
所言之事,必以远者大者为先,以近者小者为后,此其体也。
今政令之得失,生民之利害,必有大于舜民之事者,而不先言之,乃汲汲言臣者,意非他也,其一则贾易程颐报怨也,其一则杜绝藉此以悦韩维也。
韩缜误神宗之政事,韩宗师秘阁之除命,韩宗儒丑秽之迹,郭茂恂赃贪之罪,臣累尝弹劾,则维之憾臣亦深也。
杜纯者,与韩氏为婚姻,绛既判北京,乞差为本路运判
朝廷起于停废之中而遣之,在河北未数月,召为大理少卿德于韩氏,岂肯不报?
其人天资刻深,持法苛峻,每断疑狱,主议惟重,以求合韩维之意,多从其说。
于是表里相成,与范百禄异论,因此益嘉之。
忽有侍御史之除,命下之初,不协公议,臣是时深欲论奏,适会傅尧俞等事未辨明,恐不知臣者谓臣又起争端,遂隐忍而罢,则纯之言臣以悦韩维,迹状亦明矣。
至于贾易程颐之党,则士大夫无不知之,今二人者不知何辞以罪臣也。
谓臣已尝出言欲救舜民,既而不救,有反覆之罪乎?
是不许臣深思而欲臣茍合也。
季文子三思而后行,孔子闻之,曰:「再,斯可矣」。
盖中人之性,烛理不能尽明,凡于事变,必再三思虑,则庶几无悔,虽圣人亦许之。
夫以孔子之圣,许季父子之再思,而台谏不容臣之深虑,亦已过矣。
谓臣见同官罢职,不出力以救之为薄于风义乎?
则事固有轻重,理固有取舍,不可执一而言也。
臣虽不救同官,薄于风义,其过小也;
其知不当救而茍为辞说,附会党与以救之,则欺于朝廷,其罪大也。
臣宁有小过而不敢为大罪,宁致同列之深怨而不误国家之大事,臣何愧也?
臣之罪止于此,而言者源源未绝,必欲臣废逐而后已,臣深痛朋党之弊至于斯也!
夫朋党之人,寄佞于忠,托奸于直,济之以智,成之以敢,不可不察也。
刘崇鲁李溪白麻者,为谄崔昭纬也,张又新李绅之冤者,为附李逢吉也,岂宜圣世复启此风?
小分曹类,大成党锢,渐不可长也。
臣伏闻真宗皇帝尝戒谏官曰:「不得潜为朋比,阴有中伤」。
祖宗训戒,著在史册,安可忘哉!
恭惟皇帝陛下尧仁舜孝,规天模地,对扬祖考之光训,对越上帝之景命。
伏惟太皇太后陛下,圣哲仁慈,远出千古。
四海治理,万机得失,神遇而心悟,其于邪正,了无遗察。
臣虽以蝼蚁之命,立于虎豹之群,凭赖天地之力,未赐斧钺之诛,以安其馀生而不忧。
然臣犹喋喋不能已者,盖众口可以铄金,积毁可以销骨,曾参杀人,入市有虎,言者三至,未免置疑。
跬步一差,遂投朋党之陷阱,此臣之所以深忧也。
夫竭力事居,有死无二,死得其义,有何憾焉!
为臣之区区,惟恐不得死于陛下之斧钺,而将死于朋党之陷阱,则臣犹有憾也。
伏望陛下衰怜鉴照,罢臣言职,免使纷纭之议,烦惑天听,臣不胜幸甚(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○三。又见《太平治迹统类》卷二三,《宋三朝纪要》第二册,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五五,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一五。)
在:原无,据右引补。
豫章彭养直(时谪辰州1149年7月 宋 · 王庭圭
七言律诗 押阳韵 创作地点:江西省南昌市
荔子欲丹蕉叶黄,别君南浦正凄凉。
九疑隔岭共明月,万里穷途非故乡。
坐见浮云更百态,行吟秋水动三湘
金鸡放赦知何日,尚许生还天一方。